陆离

写同人这件事,我可擅长放弃了呢!

破晓 挚爱(5)

*一个NPC比正主多的文…… 

*现代背景、刑侦风格

*重度OOC

 *涉及CP:远天星河(鹤天?现在是不是该这么写)、仝黄、佳代、彬书(这章有这对!) 


Kelvin跟在星元身侧,三言两语概括了楼下发生的事,有个生客非要跟小方爷玩牌,玩输了就开始发脾气。他一说完,星元悬到嗓子眼的心就落了回去,这种客人之间的摩擦对于宸星虽然很少见但也不是新鲜事——就算是新鲜事,也好过他们在办公室里担忧的事。

可是,疑惑同时在星元心中产生,这种寻常事,Kelvin何至于如此紧张,还要惊动他?除非冲突的双方有些特别之处。于是,星元一边下楼一边问道:“哪个小方爷?”

“咱们这边的小方爷啊。”Kelvin有点哭笑不得,心说自己还叫过哪个姓方的小方爷。

星元反而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又问了一句:“方书剑?”

“可不是。”Kelvin点头。

既然是自家小爷搞出的事,Kelvin需要星元去处理,倒也合情合理,可并非一定要他。星元经常不在宸星,几个小孩又时常过来,如果真的跟客人有冲突,大家默认的处理方式基本上“帮理不帮亲”,如果真是自己这边理亏,Kelvin也是可以按头道歉的。加上几个小孩脾气都不错,Kelvin并不会仅仅因为冲突的一方是方书剑就把星元请出来。“那对方是什么人?”星元继续问道。

“对方有好几个人,为首的姓施,是博士下一个研究的投资人。”Kelvin答道。话音未落,Kelvin就见星元脚步一顿,侧了身瞧着他。Kelvin即刻意识到自己这话有僭越之嫌,赶忙补充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所以赶紧请您下来。”

这边话没说完,星元的手机就响了起来。Kelvin见他接起来恭敬唤了声“博士”,便自觉地退后了两步。星元简短听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转过脸来冲Kelvin招招手,示意他一道下楼。

星元先看见的是那位施先生。他看上去五六十岁,头发已经有些泛白,脸上也有比较明显的皱纹,人也精瘦。可是气度看着非常好,穿一身正统裁剪的黑底暗纹西装,坐在沙发一侧,抬头的时候,颇有些中年人独有的强硬。他身边站着个毛头小伙子,一身朋克打扮,露着肌肉,还染了几绺蓝头发,看上去战斗力十足。相比之下,这一老一少对面的方书剑,就显得势单力薄。星元走近了才看清,方书剑白色的上衣上染了些红色,应该酒和血的混合物。星元的脸色当即寒了几分。

不过喜怒不形于色才是风月场该有的样子。皮鞋接触大理石地面的瞬间,星元的脸上已经衔接上一如既往的温柔得体:“先把这儿收拾了。”星元轻声向Kelvin道,“这么放着,难看的不止我们。”

说后半句话时,星元是看着Kelvin的,但话音早就飘向了那边一站一坐的两个人,令他们顿感不悦。而下一刻,他们就看见星元走到近前,不动声色地抓住方书剑的手腕将他拉向自己身后,笑道:“听说,我们家小朋友让贵客不高兴了,实在抱歉。还请几位移步,给我个机会好好赔罪。”

刚才的冲突让不少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里,所以,即便星元没有刻意扬声,依然有不少人注意到他这一番说辞。但几乎没有人听见他最开始那句话,于是,在旁人的眼里,施先生和他的人如果发怒,就是针对星元刚才那句诚恳的道歉,而这显然会犯众怒。施先生只要不想制造更多事端,就只能放过方书剑,也不去计较星元的无礼,并且拒绝星元的赔罪,告诉众人自己不计较了以显大度——一个打算投资不干净勾当的人,最不希望的就是给别人留下深刻的负面印象。

可这对于施先生来说,着实个下马威。Kelvin不明白星元如何在得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还敢做出这种忤逆的事,这么做即使能解决眼下的僵局,也会带来后续的麻烦。而当Kelvin满心忧虑时,他却见施先生转头看向星元道:“I've seen you before,somewhere else.”

星元一笑,自如地接上道:“It's a great pleasure. May I know where?”

施先生侧过头想了想,缓缓道:“I think…at an art gallery.”

说完,施先生就站了起来,用一口很别扭的中文向星元道:“泥埋画的拼味不错,这笑子派也弯得好(你买画的品味不错,这小子牌也玩得好)。Tonight is impressive because of you two.We will meet again.”说完,施先生带着那个蓝头发的青年和其他几个人,离开了宸星。

待人走后,星元才回头查看方书剑,问他伤哪儿了。方书剑无所谓地耸耸肩道:“一点擦伤,小事儿。这帮人没品得很,输了还不认账,我又没打算真问他们要钱,他们倒先跳脚。”

星元弯了弯唇角,压低声音道:“他们是博士的贵客,今天过来,恐怕是验货的。”说完,抬手指了指方书剑,又指了指自己。方书剑明白了过来,夸张地张大了嘴巴,悄声问:“真的假的?!”星元指了指口袋里地手机,意思是博士刚刚打了电话过来。方书剑泄了气,只能闭嘴不再提。

Kelvin已经安排人拿了药箱在旁边小包间等着,说给小方爷处理一下伤口。方书剑觉得是小事说不用管,却被星元制止道:“你就当是为我着想,你在我这儿挂了彩,我还不帮你处理,被超儿知道,明天还不得掀了我这儿。”

没成想这话一出,方书剑反而得了便宜,拉着星元笑道:“哥你放心,张超不会知道的!”

星元自然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嗔他:“又是自己偷溜出来的?你这学期出勤分扣光了吧?”

“大学讲的那些东西我早就会了,要不是博士一定让我去,我才不愿意在那边浪费时间。”方书剑说着话一扬手,胳膊后侧地擦伤蹭到了衣服,疼得他“嘶”了一声。星元趁机又劝他上点药,才让方书剑乖乖坐在了椅子上,可他嘴上却还在挣扎:“哥,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我还想留疤呢!”

星元无奈,抬手糊了两把方书剑的头发,笑道:“算了吧,把擦破皮当成勋章,你对得起勋章这两个字么?”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星元看着楼下情形基本稳定,嘱咐方书剑说玩好了让Kelvin送他回去,自己楼上还有事,就不陪他了。方书剑乖巧地点点头让他放心去忙,还在星元转身时手指一弹,将一沓牌送到对方眼前又召回自己手上,轻轻一捻又翻飞出许多花样。

方书剑的擦伤面积有点大,创可贴盖不住,只能虚张声势地贴上一块纱布。处理伤口都服务生手法很轻巧,所以虽然看着严重,方书剑倒真没觉得疼。看到人家开始收拾东西,方书剑也觉得累了,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却被那个服务生叫住,对他道:“你牌玩得这么好,为什么偏偏用来赌博出老千?”

方书剑回头,就见那个服务生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人有点木呆呆的,说话倒是十分直接。可方书剑也是头一次面对这个问题,他当真思考了一下,反问道:“出千有什么不好吗?它本来就是玩牌的一部分啊。”

“可是出千是在骗闲家的钱。”那服务生补充道,“你出千赢了赌局,闲家就会输钱,你一直赢,就有人因此倾家荡产!原本只是公平拼运气的事,可你用不正当的手段增加了自己的赢面,这还不够不好吗?”

那服务生越说越激动,可方书剑依然完全法理解。这种不理解不是因为方书剑有另一套完整自洽的逻辑,而是因为他从来只把玩牌看作玩牌,牌到了赌局会发挥什么作用,他从来没考虑过,甚至觉得这与自己无关。哪怕是今晚他确实出了千也赢光了施先生,这对于他来说,也仅仅是他在牌技上更胜一筹而已。至于对方因此输钱或者损失了别的,他不在意,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他开赌的目的。

可是,自己无心给其他人造成了损失,要怎么算?尤其是无心的作为本身好像就是不正当的呢?方书剑低了头,认真思索了一下,琢磨着对方话语中的对和不对,觉得短时间内理不出头绪。于是,他回答对方道:“你说的我听明白了,可我觉得你的话不对,但我……暂时想不到哪里不对。我之前没考虑过这些事,我要想想……”说完,他凑过去,看清了对方胸牌上写的名字:Benkho,然后笑道:“我认得你了,等我想明白了,会回来找你的!”

与此同时,星元回到楼上,告诉仝卓和代玮只是虚惊一场。可是,留在办公室的两个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星元带回的另一个信息激了起来:楼下闹事的是博士新的投资人!

“啪”地一声脆响,仝卓的余光扫见代玮脚边多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再瞧那人修长的五指早就挂上了鲜红。仝卓暗骂一声,一个健步冲过去攥起代玮的手腕,脸色铁青地一点一点剔玻璃渣,胸中一团怒火火山喷发一样涌到嘴边,脱口却成了宽慰:“这下也好,名正言顺歇几天。”

代玮像被钉住了一动不动,没反应过来似的,任由仝卓帮忙。待闷了一会儿,代玮忽然抬头看着另外两个人道:“我有个想法……”


从学校回去之后,胡声声和李向哲花了一整天,才终于完成了对程露父母的询问,整理好了程露母亲提供的,之前接近一年的聊天记录。那些聊天记录规律得像写好的程序似的,胡声声按着性子翻了一半,就不想翻了。可是,看到其中一副作业的照片时,胡声声忽然注意到有一处地方不太对,于是,她心血来潮,要给之前几个月的作业做一个笔迹鉴定。这个需求的工作量大到人神共愤,当即遭到了鉴定中心一众工作人员的强烈“抵制”。然而抵制归抵制,做事归做事。经过不算漫长的等待,一份鉴定报告被送到了刑侦大队的办公室。

看到结果时,胡声声几乎蹦了起来,兴奋地拉过李向哲的胳膊把报告贴到对方脸上,大声说:“你看这个!笔迹不是同一个人的!至少她不是自己躲起来了,不然没必要有人帮她写作业。”

李向哲却皱了眉疑道:“你都能发现的事,为什么她妈妈没发现?”

“可能因为都是选择题吧。”胡声声翻看着鉴定报告答道,“而且,你不是说,之前的作业也不全是程露自己写的么,她妈妈之前没看出来之后肯定也……”说到这里,胡声声顿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测,然后她抬头看向李向哲,发现李向哲也在看着她,随后,两人异口同声讲出一个名字:“王倩倩?!”

程露失踪的这五个月,保持她的作业进度的很可能就是王倩倩!

“等等!”胡声声抬手做了个暂停的姿势,自己思考了一会儿道,“这不对,如果这五个月里王倩倩一直在帮程露写作业,她肯定知道程露失踪的事……那她上午见我们时为什么不说?”

“要么她是主谋,要么她被迫参与其中不敢多说,要么她以为自己是在帮‘程露’的忙。”李向哲答道,“如果她以为自己在帮真的程露,她上午应该告诉我们这一点,既然给了照片,没必要隐瞒他们之间其他的沟通。所以,前两种可能性比较大。主谋暂且不论,如果是被迫,能如此长期使唤她的,恐怕只有蒋伊玫了。”

“虽然,小姑娘之间的勾心斗角,未必做得准,可是照现在这个情况,杨霏之前说程露出事一定与蒋伊玫有关,好像不完全是捕风捉影。”李向哲慢慢地梳理着自己的思绪,向胡声声道,“我们要不要试试追查她们两个?”

“好!”胡声声立刻坐直了,用屁股带着椅子把自己送到电脑前,手放在键盘上刚要往下按,又猛然醒悟一样,泄气地往椅背上一靠,一脸头大的表情,抬头问李向哲:“怎么查?就算有方向,对于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并没有实质的影响,因为我们依然是要找一个在这半年里不知踪迹的人的蛛丝马迹。你连查监控都不知道从哪儿查起……”

李向哲却拿着那份笔记鉴定报告,拍了胡声声一下,笑道:“动动脑子!现在最可能的假设是什么?这半年,主谋控制了程露,保证她母子两个都活的好好的,还每天帮她写作业,以她的口吻与人沟通不被发现,那主谋需要什么?”

胡声声想了想道:“一个稳定且不会被人注意到的房子……酒店不可能,来往的人太多,很可能露馅。也不会是自己家里……租房或者只在自己名下的房产!”

李向哲一挑眉,点头道:“继续?”

胡声声这会儿思路好像活跃了起来,转了转眼睛,又一道灵光乍现:“主谋应该还需要一个人寸步不离地盯着程露,以防她轻生或者求救。这就需要家政工或者保姆!这就是知情人!“

”思路很正确啊,”李向哲笑道,“所以上吧,胡声声同志!”说完,李向哲将之前从杨霏那儿套来的与蒋伊玫有关的信息打了包转发给胡声声,让她根据这些找找蒋伊玫的行动轨迹,自己则去跟进王倩倩那条线,顺便把他俩现在的想法告诉了马佳,希望让隔壁经侦的同事帮个忙,查查这两个人的银行账号是否有过大宗支出。

经侦的反应很快,蒋家名下的房产,蒋伊玫和王倩倩这几个月与房产、雇佣等相关的支出记录很快就到了刑侦手中。可是从支出上看,这两个人都没有租过房,也没有请过家政工,只剩下蒋伊玫名下的一处商品房符合他们之前的推测。于是,胡声声开始到处调监控,同时安排其他同事去附近走访,尽最大的可能确认之前的五个月,这房子附近都发生了什么事。

马佳因为前一晚查的比较晚,到办公室时已经下午了,可能是出于“愧疚”,马佳提了两大袋子垃圾食品,打算安抚一下被他抛弃了一个下午带一个上午的队友。到了办公室门口,门居然半掩着,且没什么动静。马佳心说这群人恐怕又昏昏欲睡,于是抬腿轻轻踢开了门,高声喊道:“起床了猴崽子们!”

没有想到,他这一嗓子居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办公室依然死气沉沉一片。马佳皱眉,将外卖放在桌子上,又亮了一嗓子:“有喘气儿的没!再不起来没饭吃了啊!”

这一回喊完,马佳看见角落里沙发上颤巍巍伸出一只手,“啪”一声抓住沙发靠背,把陷在里面的胡声声给扥了出来。马佳瞧了一眼就惊着了,因为胡声声的黑眼圈已经扩大到了鼻子尖,一脸被吸光了精气的表情。马佳思考了一下,抬手拎出一小袋胡声声最喜欢的蜂蜜芥末酱的炸鸡块,在半空中晃了晃。然而胡声声丝毫不为所动。马佳想了想干脆走过去,插了一块鸡块塞进胡声声嘴里。胡声声面无表情地叼住,嚼了嚼,咽下去,又张嘴要求第二块投喂。马佳又给了一块,胡声声吃完又张了嘴。马佳翻了个白眼,把炸鸡往胡声声手上一塞笑骂:“惯的你!要吃自己吃!”

“佳哥!”胡声声一把抓住马佳的胳膊,哀嚎了一嗓子,道,“救救孩子吧!没活路了!”

“哎哟谁惹我们大声了!”马佳抬手摸胡声声的头笑道,“告诉佳哥,给你讨公道去。”

“案子惹我!”胡声声把自己挂在沙发上,揪着马佳的衣袖不撒手,就差现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接着,她细数了自己这一整天如何和数不尽的监控视频和走访记录作斗争,最终却一无所获的悲惨经历:“蒋伊玫名下那套房产其实是他们那群二代们经常聚会的场所,隔三差五就有一堆人同进同出,物业经常接到邻居投诉,保洁阿姨每周打扫两次,这种活动频率,根本藏不了人。”

“王倩倩那边也没什么收获……”二人身后,李向哲十分自然地端着一盒子地瓜条狼吞虎咽,看上去也是折腾了大半天没吃饭的样子。他嘴里东西还没咽下去,就忙着介绍自己这边的调查结果,说是王倩倩的经济状况看上去没什么问题,自己昨天接给王倩倩打了个电话,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今天再打已经不接了。学校那边干脆旷了课,这一个失踪没搞清楚,又多一个。

“我越来越怀疑程露这几个月就是自己躲起来了……”胡声声道,“不然怎么哪儿都找不到她。”

马佳想了想,从沙发边站起来,走到那块贴了案件详情的白板面前,认真看了一会儿,想李向哲和胡声声道:“昨天你们跟我说的时候,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现在再看程露失踪的这半年,你们没觉得,我们都少考虑了一件事么?”

“我们查了程露的行踪,查了她失踪期间的关系人,但是没考虑一件事——为什么这个人要她失踪?换句话说,动机。”

胡声声和李向哲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一起走到了白板前。那白板上,程露的照片被吸铁石吸在中间,上下左右,围绕着目前他们接触到的所有关系人,所有相互之间有关系的人都被标上了箭头,上面写着“师生”、“朋友”等标签。马佳拿起笔,在程露的照片外打了一个圈,写了一行字:为什么她必须失踪?

“佳哥,你是想说,为什么有人必须切断程露与外界的联系?”李向哲问道。

马佳点点头,简单跟两人交代了一下他在梦境之瞳了解到的信息,尤其强调了陈楷和程露的关系,然后道:“我提供一个思路。如果罗仔提供的信息是对的,那么,程露从所有人的视线内消失,差不多就是她怀孕之后。会不会,这个嫌疑人的目标不是程露,而是她的孩子?比如,他将程露限制在某个地方,直到她安全地生下孩子?”

听到马佳到这个思路,胡声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皱着眉理了理自己打结的脑神经,半晌,她的五官呈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这事儿听上去……怎么那么像非法代孕?”

李向哲猛的回过头打断道:“不会吧,韦文森特怎么着也是个正经学校!校长老师都帮忙隐瞒学生遇到非法代孕的事吗?”

马佳放下笔摆了摆手,安抚道:“你俩先别激动,我就是觉得,从动机的角度去查去想,会是个新思路。正好有个小朋友给了我一条新线索,大哲去跟一下,大声等会儿跟我去见见陈楷。”

话一说完,李向哲就收到马佳转发的信息,写着“程露入院与韦文森特校董陈瑾有关”。李向哲问道:“佳哥,这消息哪儿来的?你又发展了什么新线人?”

“哪儿那么多废话,”马佳笑骂,“事儿不够多是不是!”

“溜了溜了!”李向哲在马佳后半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举手投降,拽上外套和背包一溜烟逃出办公室。在走廊上,与一个穿校服的年轻男孩打了个照面——这应该就是佳哥说的陈楷,李向哲暗自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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